26、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在黑暗中跌倒
我是好久没跟女儿一起出门了
她总是早上六点多点就起床,自己弄了过早喝了牛奶就去上学,晚上回家已是七点多钟
我是天天早上7点半起床去上班,晚上到家弄不好就过了十点
母女天天生活在一个家里,可是一起出门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几年之后,小子也死了,喝农药死的
谈了一个对象,家里不同意
想不开了,大热天的,死了
放在家里,肚子上放着一块用水浸过的青砖,梁下吊着一个大簸箕,呼呼的,有我们村里一个年迈的没有结过婚的老人来回扇着
那几天夜里鸱枭叫个不停,带给我的恐惧和生命无常感,至今我还记得
二十四、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
老虎坪草那么多,虽然没有刺莓让我喜欢,于我却太实用了,一个下午一篮子猪草,家里的猪吃了能长膘,即是一年的油水又是一年的家庭开支必须用的
这么多的草一到冬天就不管用了
山里不缺树,柴禾是不成问题的
冬天的草不为过路人点燃一片,便为放牛的点上一片,片刻的温暖能让放牛的或过路的维持一段可以和寒风相抗衡的日子,于我并无益处
我长到十岁也未走出老虎坪一步,我没有必要看到这些冬天的草,我也懒得去看
草只是与寒风很有些往来的,今天挪一个地方,或明天分成一节数节,都由风了
冬天却是我打柴的好日子
父亲一捆柴我是可望不可及的,也驮不起,偶尔我也把自己的柴捆捆得大了些,捆柴时要父亲帮忙,不然捆不紧
掮柴的时候依然离不开父亲,不然一捆柴不得入柴洪
柴洪是拉柴回家的路,从上坡往下坡拉,按说是容易的,也不容易,遇到了树根别往了柴捆,我那时的力气就是显得力不从心,父亲一动就解决了
我和父亲在冬天打柴,父亲就爱唠叨“一两捆柴不够用的,冬天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