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尘世路,终身要不期而遇几何人,本领找到结果的此岸,原觉得,你会是我在这个凡尘最后的缘,究竟确定是快乐十足,然而为你倾尽了一切的爱,一切的情,也只换回了你一句,情深缘浅
鱼沼之鱼,古时大者长四五尺;以铁网罩住出水口,以防鱼逸走
清末时国家混乱,国外势力纷纷染指中国,晋莫能外,晋祠莫能外,晋祠鱼沼之鱼也遭横祸,竟入洋人腹中
古人讲万物皆有其劫,称鱼沼遇鱼劫
时值光绪丙午夏,有洋人举行婚礼;他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娶的哪国太太,是本国人氏还是中国某家小姐,我们一概不知,反正看来此人风雅得紧,选中晋祠山光水色来作为成亲场所
而我们晋祠古老的祖先神灵们眼睁睁看着,那些泥胎木偶眼睁睁看着,晋祠地方人的土人眼睁睁地看着
那洋人很快要做大煞风景的事,他命人取来鱼沼的大鱼,烧烧烹烹做成美食,给前来恭贺的人们吃
没有人敢阻拦,晋祠的泥胎木偶没有阻拦,晋祠地方的土人无人阻拦
鱼沼里的水面泼喇喇地响动,宴席上的红烧鱼、清蒸鱼、鱼汤鱼羹一道一道地端上来
洋人们笨拙地举叉叉盘中的鱼,中国人优雅地举动筷箸,优雅地吐出一根一根的鱼刺
没有人说什么;看上去一切平静地很,一切幸福,欢快,安详;就像泉水在黑暗的岩壁里奔涌流动,我们从表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庙的老僧在念阿弥陀佛,他越念越快,一只手里的念珠越转越快;他用另一只手敲木鱼,木鱼越敲越快
幻觉中他看到木鱼上洇出血迹
他起身出门,躬身走过婚礼上喧闹的人群、席宴,穿过那些楼台亭阁,无人注意这谦卑的老僧
他返回禅房端坐在蒲团上,继续念阿弥陀佛,他发出的第一声像长吁出的一口气
他继续敲木鱼,数念珠,无人知他刚才做过的事,而今天我们记下那一刹那:他打开鱼沼出水口的铁网,任鱼游弋而去,让它们各自逃生
当晚他将在禅房中忏悔,忏悔自己的失职和怯懦,对在身边进行的杀戮莫可奈何;他将在禅房里为那些丧生的鱼做一场小小的法场,超度它们早日投生,他也要做祈祷,祈祷那些逃亡的鱼终得平安
从华夏机长到猛火豪杰,再到心爱的白衣天神,每一份工作都犯得着咱们衷心地去敬仰,每个工作都承担着国度回复兴起的负担
夜幕逐渐深了,极目望去再也看不到一丝人影
我盯着漆黑的远方,险入深思
是否越长大便会越孤单?为何寂寞贯彻我的生活?尽管很多时候,我不是一个人,但孤独的情绪依然挥之不去,仿佛骨子里透着悲伤
指尖绕过的流年,熏染春温秋素的时间
一纸冰冷,是爱的底版在时间的冲洗中沮丧消色
我已经撕心裂肺的爱过你,已经旷废流失的时间,被一份悸动牵绊着
经年后,却是用尽鼎力换来一场回顾
假如没有本年二十几年后的再次重逢,我不过会把你抛弃在我最时髦的回顾深处,不会再去触碰
功夫,让深的货色越来越深,让浅的货色越来越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