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伴随着walkman中的十面埋伏,在琵琶的轮音颤音叠音滑音的鼓动下,终于走进了沈家的大门,我害怕那样高高的门槛,一旦跨入有陷落深渊的错觉,堆砌的木头,繁琐的雕花,厚重的色调,沉闷的气流,一任诱人红蹄的香味也不能吊起我的胃口,一层一层地深入,一进一进地沦陷,那些足不出户的女眷们便是遵守着白云流水是禅心,翠竹黄花皆佛性的熏陶穿梭在那些讲究中,那些规矩中,那些贞操中……我一恍惚仿佛见到了一位青衣女子袅袅走在庭院深深的曲折回肠中,她头上系着一块花毛巾亦或蓝布包头,身穿大襟衣衫,腰着百褶小围裙;背后垂下两条及膝的彩带,带头下还缀有红绿流苏,裙下一条上青布裤,脚穿绣花滚边圆口布鞋
呈现水乡妇女的俏丽之美
包头、腰兜板、彩带、布花鞋都是亲手绣成,粗中透细,俗中夹品,时装设计大师夏帕瑞丽ElsaSchiaparelli)也曾借鉴过此种古文化中的丰韵,而独领Paris女性曲线美的风骚
那女子的回眸,带着怨,带着愁,带着惨淡的笑容
我欲追身上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面的埋伏,十里的青山,十里的长河,捆住了多少哀怨的女子,束缚了多少不羁的魂灵
而最终用垦殖、分财、通番多种经营手腕得以富裕的沈家也难逃落草的命运
讨厌的蚊子时不时的围着我转起来,对着我嗡嗡的叫个不停
其实我并不害怕蚊子咬我,因为蚊子咬了我之后,我既不会像别人那样起疙瘩,也不会像别人那样痒的不得,我只不过是会起几个淡红的斑点,一天之内绝对消失,且不会遗留下任何一点的痕迹
我说蚊子讨厌,是讨厌它的叫声,心里还暗暗的骂过蚊子:傻瓜一群,我又不是不让你咬,咬完就走呗,老围着我转着叫什么
我有一个远房的表姐,人特勤快
自二哥走后,她常来我家,帮着阿妈做这做那
阿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也不征求二哥、阿妈他们的意见,就擅做主张,把表姐认作二孙媳妇
那表姐也不晓得是不是早存了那样的心思,得到阿妈的首肯后,就俨然以二哥未来媳妇的身份在我家进进出出
殷殷勤勤地服侍阿奶,亲亲热热地唤我小妹
是平常活泼熟习,是动作培养犯得着,是择选创造生存,是开销撑起成果,是筹备长于优美来由
我站在花树下,凝视着鲜艳的蔷薇花
花无语
我无语
然而,我的心触到了什么?我好像进入了一个不无所思,亦无所不思的境界
时光滞留不前
我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恍惚的莫名的甜蜜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