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子后的许多年里,每年都会几次或者十几次地再回到村子
回到村子里,自然想再走一走小时候走过的路,再看一看小时候玩过的地方,甚至还想下到小时候下过的湾里去游上几圈儿
期间,无数次去看过那盘老碾
之初,老碾还是那样静静地呆在那里
随了日月的更替,村人们的生活有了巨大变化
碾不再去推了
碾盘上生了绿苔,碾砣上落满尘埃,碾道不再光滑如镜,就连架着碾砣的早先很硬的木框,也开始变朽了
那时候,我一点也没生出对那盘老碾的情丝,每次走到它跟前,仅仅是望上一眼而已
忽然有一天,老碾像一个昔日情人的目光刺进我的心中,令我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哆嗦
也是在那天的那个夜晚,老碾走进了我的梦中
梦中的老碾不再呈现静态,竟能会说话了
它说要带我去飞翔,要飞得好高好高,要飞到云彩上面去
说着,我真的随了那盘老碾飞起来了,坐在老碾上面,像坐在飞机上,望着下面匆匆而过的田野、河流、森林,心里十分舒服
突然,老碾不再说话,老碾甩开我,沉沉地落了下去,我却仍然飘在天空
那一刻,好想再坐到老碾上,享受那稳稳的感觉
可老碾快速落着,落着……醒来,脸上挂满清泪
后来,就一直被留在心里的老碾沉沉压着
于是,再一次回到村里
然而,老碾不见了,惟有沉沉的滚圆的碾砣固执地在那里肃立着
四周拥起土堆,黄土像是很快要将其掩埋
19、惊悉老母亲病故,深感悲痛!我献上花篮以表达我们的悼念和哀思,请您节哀顺便,保重身体
这件事情过去了许久,一日在电梯里,我听一名女子与她的朋友说道:“那晚上她又唱又笑,吵得实在不能睡,我老公按了她家的门铃想去训几句
结果你猜怎么着,她万分热情地来开门,见了我老公异常开心,硬要拉他进去唱歌跳舞
本来我们以为她家在开派对,其实屋里只有她一人,我老公吓得话都没说就连忙回来
怎知那女子天一亮就死了
”为了听完整这段话,我竟随她们坐多了两层楼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
春播无疑是迅速的,因了人的勤奋,土地一天一个变化,就像舞台上的魔术一样
不消半个月,原本灰色的失去活力的长着枯草的沉睡着的硬实的土地,就重新变的湿黑,变的松软
忙碌在上面的一张张古铜色的流着汗的脸在空阔的背景下,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一种诱人的光
而他们的每个动作,都那样的具有极强的张力和感染力,是农村的那种永恒的随处可见的最优美的姿势
那种由蓝天白云黑土黄色皮肤所形成的图画,也应该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画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