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株枣树没栽活,最后被缺柴烧的母亲顺手折断扔进了灶膛
但父亲不恢心,次年春天,又在集市上买了一株小枣树栽在院中,可一家人眼巴巴从春天盼到夏日炎炎,枣树始终没发芽,望着渐枯的枣树,父亲坚定地说:“来年还栽”
姥姥走过来道,“明年让‘老祸害’栽,他是水命,包活!”老祸害是我的姥爷,从我记事起,姥姥一直这么叫他
小的时候,你拽着父亲的那双大手来到商场那个巨大的试衣镜前,于是镜子里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你觉得你与父亲的距离从来没有如此近过,你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成熟男人略显古桐色的脸,于是知道了你的未来,那是你构造的第一个有关未来的梦,而你则作为另一个梦以一种似曾相识的形式永远存放在了你父亲的记忆中
俄而喧闹共雨止,四周又新绿,是早春之像,跋山涉水到此山,亭台楼榭着翠纱,旧时窗沾绿湿红
未有百日,丛丛花卉已满山,藻荇步石阶,纵人在路前,已不知其道,摸索个中,却惹草种及身相拥
再向前,已是断壁残垣,沉沉无声,知味不易,人生得悉味之良知何难,知味如许,知景亦如许,洋灰钢骨间,几人能知?虽明草木掩映处,是前路,无人与伴,虽胜友如云,仍若独步江湖
加缪说,“奴役,是二十世纪的癖好
”
穿过起伏跌宕的古巷,逆水走到了古城门口,望着迂回四溢的溪水,回首广接八方的古街幽巷,心中豁然开朗,疑虑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