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大草地的美也存于心地
苍翠的大草地如一张宏大的绿绿的地毯向天涯无穷蔓延,草场中,一条宽大的路途径直蔓延,直至天涯
何处的云朵是秀美的,偶尔似一片羽毛,犹如你轻轻呵一口吻,她就会为你起舞
偶尔也似一条条鱼,还井然有序地排着队
偶尔那云朵低低的,柔柔地立在那天涯,那地头
静静等你抱她还家
梁豪:有道理的是,固然实际还不够令人合意,但当下写稿者的基数相较往日并未低沉,以至是有所飞腾
也即是说,一上面,文艺创造的关切并未遭到报酬题目的感化;另一上面,创造的门坎真实变低了的
文艺在让开了重心戏台位置之后,从那种层面来看并未萎缩
然而,聪慧如余华者,即使把昔日谁人毛头小子放到此刻的期间,我觉得他有极大的几率仍旧一名牙医
越来越多的伙伴爱好找我,她们说喝茶是一种静修,而谈天才是修的中心,把对人生的迷惑和无可奈何愚笨,不妨经过彼此的看法中渐渐浸透,如许一来,欢乐有了,而喝茶倒成了咱们的电灯胆,嘿嘿绝倒有何不行
春雨淅沥的时候,往往会产生一种慵懒的情绪,比如像现在的我,坐在五层的防盗网内,像一只笼中的鸟一样注视着楼下的匆匆行人
阳台让我处于容易被忽略的位置,雨丝从不锈钢栅栏外飘进来,滋润着扶栏和地坪
我想,那些撑着雨伞的行人一定在心里恼着这绵绵的雨,道路变得湿滑,积水、过往的小车容易因为失控而撞上他们
我从闽候上街大学城回来的时候,碰见了三起车祸事故现场,一辆大巴啃上了一辆吉普,肯定还起了火,吉普车面目全非,白色的消防泡沫喷了一车一地,还有碎玻璃和血迹,人送医院了,另一处是两辆的士相亲吻,司机正在雨中激动地指责对方,停车灯一闪一闪的,车上的乘客惊魂未定地走到一边,脸色苍白,最后一处是一辆皮卡冲到了护栏上,结果吓得另一边的一辆摩托车惊慌失路,摔到了非机动道上,司机躺在那里,痛苦地呻吟着,远处120急救车正呜啊呜啊地往这边赶
回来的路上,我吩咐的士司机开得慢些,司机说你放心吧,坐我的车绝对保险又安全
车子过红绿灯的时候,我一直盯着红绿灯,当绿箭头亮起来的时候,司机一踩油门,小车蹭地往左边拐弯,我的心莫名地一悬
司机大概看出来了,他微微一笑,将车速稍稍放慢了些
车子到了楼下,在我付钱的功夫,一辆面包车轻轻地碰了的士的后保险杠
司机终于按捺不住了,腾地钻出车门,对指挥面包车倒车的一个小伙子破口大骂
我上楼了,那个司机骂骂咧咧地瞧了瞧被碰处,悻悻地走了,估计不是太严重
雨依然下个不停,地上积着一层薄薄的水,榕树和香樟的落叶遍地狼藉,街灯早早就亮了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天气,大概是南方每年必须经历的一段时光,春天的深处,雨不绝如缕
教堂的晚祷开始了,教堂就在我的楼下,做礼拜的人陆续走进教堂
没有钟声,取而代之的是牧师的唱祷声:一切如其愿,生者得福,死者安息...... 教堂的风琴声忽低忽高,唱诗班的歌声在雨中像灯光一样弥漫开来
悠扬的风琴声让祝福和许愿成为一种具有艺术内质的行为,领唱的一个男声颇为动听,节奏低缓沉重,似为某个亡灵在祈祷
雨丝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飘忽不定的细线,灯光浸透了过多的水份,雾气让所有的街灯变得柔和而朦胧
我感觉像在一个飘浮的空间里,时间过得极慢,甚至怀疑时钟停摆了
对面是个岔路口,往来的车向左或向右拐弯着,时间似乎也在那里分岔而去
我的邻居是一对老夫妇,我没有和他们交谈过,他们似乎很寂寞,房间的灯半明半灭
他们似乎在意那些电费,和我家不同的是,他们的阳台是敞开的,没有装防盗网
老者有些谢顶,身材稍胖,在阳台的昏暗的灯光下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的老伴在厨房里忙碌着,老人不和我说话,尽管他知道我一直在注视着他,他佯装不知,继续着他的沉默的吸烟过程
烟头不时亮起旋又暗淡下去
他似乎也在听楼下唱诗班的歌声,晚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静了下来,喇叭里还有唱着:哈里路亚......牧师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教堂,他身材修长,手里拿着一本圣经
这时候,夜已经沉到了雨的底层,似乎只剩下雨在流淌,暗灰色的雨线在眼前倏然闪过
天空像一块即将冷却的烧红的铁,A区方向的高层豪宅的尖顶上闪烁着的警示灯仿佛是塞壬眨动的眼睛,黑夜下的城市仿佛灯塔附近的海域,高高低低的楼宇尖顶是耸立着的帆桅
我和J是楼上楼下的邻居,J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于我,他是波波族,时尚青年,我是个老青年,未真正入流的中年人
我喜欢艺术的氛围和刻板的生活方式,我喜欢安静独处,喜欢茶艺和绘画,他不喜欢,他喜欢物质化的生活,精神上基本是空白一片
有一段时间,我几乎不和他来往了,因为他同样不喜欢我的生活方式
我向左一点,他向右更多些,就这样
J或许是个宗教主义者,但他又完全不像个宗教主义者,他喜欢去教堂听唱诗班的赞美诗,他喜欢看圣经,定期参加周末祈祷会,但他家里没有一块绘有十字的画像或是圣牌,没有贴教众家里都有的神喻
主或许只是存在于他的印象中,他不在意是否会有什么灵魂的天堂,他只在意当下的生活内容――宽松的、放纵的、不受约束的生活是他最能接受的选项,除此之外,他都不能容忍
他不习惯我的刻板,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家里打着电脑,和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朋友聊天,写作、读书、会友、饮茶......唯独不想像他那样生活着
教堂的歌声或许我听得更多些,他是否听进去了?我无法肯定,思考会让人静下来,那样时间的流走就会变得缓慢些
我读惠特曼的诗,看高尔斯华绥的小说、梭罗的《瓦尔登湖》、里尔克的宗教诗歌,我喜欢印象派的绘画,喜欢光与影的场面,对光与影敏锐地捕捉,对意蕴之外的深沉比较适应和喜欢,因为那是思考的结果
我更喜欢想像中的果实,虚浮的静物画上的苹果似乎比一个真实的苹果来得更诱人些,那种色泽是融入了人的思想和情绪的,与真实保持着一段距离,所以,油画比照片更能打动我
这是否是左呢?我无法肯定,但应该是积极的向上的,而J应该属于沉沦和颓废,他的物质生活是奢糜的,他的精神是空虚和阴暗的,我相信主的神光并未到达他内心的深处
交通事故是偶然事件,两辆车相撞了,基于一方或双方错误的方向和失当的操作
车内的人受伤或死亡了,一个生命就此结束,一辆车可能重修以后可以再上路行驰,而一个生命不可能重新修理再生
主说:你需要谨慎
春雨带来了事故的契机,春雨似乎是罪魁祸首,事实上,春雨下行驰的车辆无可胜,而只有少数的车出了车祸,当一辆车向左开来的时候,你就不能同样向左转弯,红绿灯是用时的警示,左和右永远也走不到一起,道路分开两半,车在各自的左右道路上相当行驰而安然无恙
教堂是否也是红绿灯呢,对于大多数的教众是的,对于少数人却不是
当我看见一个宗教者酗酒成瘾时,除了哂然一笑之外,只能感觉有点幽默,当然,我也看见有些人走出教堂不远就急急忙忙地点上一棵烟
或许,教徒也分为真与假,就像人有善与恶,有些人面恶心善而另一些人则恰恰相反
我参加了一次朋友的沙龙,平时喜欢开玩笑的A君此时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他在意公众下的形象,我却觉得好笑,他是带着一副面具来的
我讨厌沙司和芥末酱,面对着各种主人精心准备的菜肴时,我只能表情愉悦地吃起来
我感觉很不自然,像有人暗中强迫自己这样似的
我喜欢随意的舒适,可是,在整体的社会环境里,又有多少能够容许一个人随心所欲地做事的地方?人生活在一定的规范里,有形和无形的规范约束着每一个人,谁都无法幸免,要么向左,要么向右,忽左忽右的结局就像那几辆碰撞在一起的车一样
高尔斯华绥的小说里有个人物,他生性机敏,惯于见风使舵,结果却很出乎意料,他最后栽了,栽于自己精心设制的机局,他的股飘公司一下子跨掉了,仅仅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猜测和对朋友的不信任
我的广东朋友B像这个小说人物,他从J省来广东打工,由于自己的诚实赢得了事业的成功,但他在成功之后,变得不再相信别人了,他过于自信,同时过于投机,像条泥鳅一样滑溜难握,他先后开过鞋材厂、贸易公司、塑胶厂、涂料厂,都因为没有和客户保持稳定的关系,让朋友一个个走开了,他最终像网里的鱼一样渐渐浮出了水面
游走在春雨里的人像鱼一样,汽车是鲨鱼
灯火阑珊处,多少条鱼在行走,人与人不会相撞,人凭感觉而行,车在人的手中掌控着,就不那么得心应手了
人喝了酒,头发懵,走路都走不稳了,开着车能稳当么?车走S形,不撞车才是奇迹
人走了S形,就难免碰上树或电线杆子,碰出个大血包来
数学上有个随机学和概率,物理学上有量子理论,讲的就是可能性的大小,循着一定的规律,或者法则,物质向这些规律所范定的方向运动
酸和碱能够中和成盐和水,阴离子和阳离子能够合并成为一个不带电的分子
在微观的结构里,电子以光速围绕着原子核运转着,却从来不会与别的电子相碰撞,因为它们因循着物理学的规律,同性相斥,让它们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左和右永远不可能相交,两辆车相对行驰,撞在了一起,只能说明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偏离了
向左或右,人这样或那样,都是无法强迫的
比如杜松子酒不能和啤酒混在一起,拔兰地不能和威士忌相混,我和J的左右之分,不影响我们作为邻居的友谊
这样我们才不会相撞在一起,我们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福建省永安市福建纺织化纤集团有限公司102信箱,366016
,也是父亲多年来生存作息的田野
就在这样的地方,也是我从一个孩童成长起来的地方
那里长满了麦田,一条河流滔滔而过
在河流的两岸,到处是耐寒的胡杨、生命力极强的杨柳,还有那些不怕冷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草本灌木植物
这些草木多耐寒,生命力极强
如同北方人的性格一样,守望着这片土地
一场洪灾来临,上游的树木呀、牲畜呀全都漂了下来
面对自然灾害,村里身体强健的汉子倒不惧怕
有时,他们会打捞出尚好的木材,或者是可以建房的石材
可这些年很少再如此了
夏天,我喜欢聆听刚刚收割过麦子的田野里蝈蝈纵情歌唱,秋天,我爬上高高的山梁,去寻找住在山里的神仙
冬天,我站在村边的晒坝里,慢慢的看老汉们下棋、闲谝
去年,冬天早已来过了,可我找不到菜花亮远天的日子
也无法感受冬日暖阳下温馨的动荡
看,对面马路上远远的汉子行色匆匆,从山下挑水的姑娘来往如织
到吃晚饭时间了,我不想回家
站在一个村边的院落里,雪仍然未消融,一切都静静的,似乎连空气也凝固了
我在想,如果我能在这样一个地方安家有多好,可我不能
而我,仅仅看到往日生机勃勃的田地间满目沧痍,千疮百孔的狼籍
在生与死的瞬间,走在洪水漫过的地方,我曾看到一张张朴素的脸在改造着生活
雨过天晴的日子,风沙在苍茫的高原上飞扬着、肆意着、抽打着那些平淡出奇的日子
我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从前
啊,想起来了
这是一片多么荒凉的土地呀,就在这三寸土地上,父亲的犁铧和锄头孕育了绿色,往往在满怀希望的丰收时节,要么是天不落雨,要么是一场洪灾就那么剥夺了农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