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理由吧!
不仅答应了老十三随其当差, 还另外赏赐了十三一个皇庄,用以试种。
等老六走了, 皇上才问李德全,“十三今年多大了?”
十三了。
“十三了?”这不小了,“今年该选秀了吧。”
是!
李德全应了,便知道皇上的意思。这是叫自己给后宫透话呢,从九阿哥到十三阿哥都该给选福晋。
他才说要转身去传这个话,就听皇上又问:“老十……十六了?”
是!九阿哥跟十阿哥是同一年的,也十六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就道:“今年东巡,取道儿塞外,太后已经有些年没回去了……”
这是说回太后的部族吗?
那这联系在一起的意思便是:十阿哥的福晋在塞外。
李德全‘嗻’了一声就慢慢的退出去了。
“选秀?”说实话,桐桐并没有关注这个事情,因此,额娘过来一说,她才反应过来,今年又是选秀年,“您说的是谁家的女儿?”
“你祖母娘家的侄孙女,想些关照。那孩子你见过的,不是多出色的长相……”
这就跟自己当年选秀,家里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就想叫自己在宫里别被为难是一样的。
又不是要攀高枝,她就笑,“您打发人来说一声,我不就知道了。这还下着雨呢,您说您也真是的,跟着跑什么呀?”说着,就看张嬷嬷,“你回宫一趟,给娘娘请安,顺道跟屏嬷嬷提一句也就是了。”
张嬷嬷便笑着退出去,这事在小户人家是大事,但在御女车这真不叫事。
等人出去了,索绰罗氏这才道:“给你哥说亲的人不少,我不想要那咋咋呼呼的人家……”
明白了,都是不想叫选到宫里去的,也知道没机会的被选进去的,其实私下里已经在说亲了。这边宫里一撂牌子,这边婚事就能办。
“您看中谁家的姑娘了?”
索绰罗氏就道,“是你姐夫家一个族叔的女儿,今年十四了……”
父母呢?
“这个孩子是长女,他父亲迈柱子就是个笔帖式,也年轻,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
那就是说十四五岁上就得了个女儿,女儿今年十四了。
也不算是稀奇吧!九阿哥还没指福晋呢,可院子里已经有两个怀上了。
“倒是不急着成亲,人家姑娘也不大,这低调的交换着更贴,等到你前头那嫂子满三年了,就成亲。”
您看上就行吧!把额娘送出去,这才想起来,今年怕是指婚的不少。从九阿哥往下,不知道会不会指婚到十三,这中间要五个皇阿哥呢,从后半年开始,光是贺礼就能要了老命。
又赶紧找周嬷嬷,趁着还不一窝蜂采购的时候,低调的出去踅摸一些好玩意存着。反正每年选秀,各种东西都涨价,从香料到衣服料子,就没有不涨价的。正说着呢,前面又来报,说是十三阿哥来了。
她又得安排给十三阿哥在前面安排个院子,又叫绣娘按照十三阿哥的身形,给做衣裳放在院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个不用去找十三量的,主子出门肯定还衣裳了,叫bsp; 她这边忙的溜溜的,后面有一只小可爱坐在那里盯着她,小脸跟着她的走动不停的转动方向。你要得空瞧他一眼,能给他乐的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小样,叫人爱不释手。可孩子又不能总抱着,还得叫他自己动一动。因此,她只坐过去逗他,白天由着他自己活动,没事了就跟孩子说话,“今儿你十三叔来了,肯定是要留饭的,就是不知道今儿着急不着急回宫……”
还是要着急回宫的,因为明早得送皇上。皇上要去直郡王去巡视漕河,又要出京了,皇子得去送的。
这一送之后,自家爷回来了,“怎不见十三阿哥?”
“偶尔留宿无不可,可长久的住是不行的。”皇上也不许的,“皇庄那边皇上叫试了,别管成不成,得当成差事去做。越是无关紧要的事,才越是要着紧些。”
也对!
桐桐就一提而已,转身就拉着他去瞧睡的四仰八叉的孩子,“爷瞧瞧,弘显的腿有多长……”
她家爷:“……”干嘛看孩子的腿长不长?福晋关注的点真的很迷。在这一点上,他跟福晋也不是很契合。但被拉去看了,这小子肥肥的腿上都一圈一圈的肉了,从哪看出他的腿长的。
“真的!”桐桐觉得她很有经验,“大格格就没有二格格腿长,弘晖和弘显差不多,都是腿长……看腿长不长,你得看小腿的比例……”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桐桐真替自家爷着急,这么明显怎么看不出来了。晚上洗漱出来,她只穿着肚兜和亵裤,为了展示,她把亵裤撸起来,还特意把花盆底穿上,站在里到这里是小腿……”
咦?好像不是,自己脑子里闪过一个数据,好似说大腿就是比小腿长。
哎呀!这个不重要啦,就是说这个比例。
她这么前前后后的转圈圈□□上的人看,“看出来了吗?”
他家爷靠在床上,放下手里的书,看什么?看腿又长又白,蹦的紧紧的,不全是瘦,这会子有点匀称的肉反而更好看了。他眉头轻轻一挑,却一脸苦恼的皱着眉,“是有那么点意思……你这个裤子挡住了,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是吗?
嗯!他招手,“你过来,爷细看。”
站的近了能看的出来?不合逻辑的好吗?别哄我。
没哄你!你要觉得近了不行,那你把腿抬起来,脚搭在桌子上。
桌子才多高?
桐桐心说,你小看人,她蹭蹭蹭的走过去,站在床边,直接把腿踢的高高的,搭在床框子上,能劈直了,“是不是这么更显的小腿长了好看?”
柔韧度这么好,亏的爷每次还怕伤到福晋。他一把把人拽过来,低声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行吗?”
桐桐瞪大了眼睛,我叫你看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可你看着腿想什么了?
就想这个呢,爷的福晋生来就是个狐狸精,勾人着呢。
狐狸精福晋也觉得一定是自己魅力不可挡,换季了,她想做漂亮衣裳穿。当然了,自家爷和孩子的也得备一份。孩子的得四份,给大格格二格格还有大阿哥的,每季一箱子,做好就叫送去。
四福晋也一样会给弘显准备的。
桐桐就想着,天热了,孩子还能光溜溜的睡,大人的话可就有点尴尬了。她找细纱,觉得颜色也好看,用这个做中衣,应该可以。
裁剪衣服的时候,她心里一动,把上身裁剪的紧紧的,下身开叉开的高高的,晚上穿给自家爷看,这样的衣服最显腿了,非风情万种都穿不出效果了。
越想越脸红,可越脸红还越是跃跃欲试。
她现在难得的自己动手做衣裳,这么一上手,伺候的人也没太在意。还是四福晋带着弘晖过来问后天进宫给娘娘祝寿,要不要带孩子去的时候,扫见这没做完的衣裳了。
弘晖能走了,一来就喊着娘,桐桐一手兜着弘显,一手拉着弘晖在屋里转悠,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去给娘娘祝寿的事,“娘娘嘴上不说,还是惦记孩子的。也不是太热,要不都带去吧。没事,我看着呢……”
结果一扭脸,见四福晋在摆弄那衣服,还一脸疑惑,“你这是什么款式?”没见过。旗装开叉是不错,但腰身不是这样的。要是这么着,里面什么也穿不成呀。
桐桐就笑,牵着孩子过去,低声跟对方说,“不穿出来,就在家里穿。”
在家里这么穿也不行呀!
“为什么不行?”桐桐看她,“自己睡觉穿什么,别人还得管吗?这眼看天热了,放冰吧,寒气入体不利于怀子嗣。”
可穿着这个,腿不都露着呢?
“腿在被窝里呢,不在外面。主要是把肚子护住了。”说着,她还上手,咔嚓两剪子,把袖子都剪了,“胳膊腿都自由了,睡觉不束缚。”然后又改领子,“膀子露出来也没事……”
就为了怕热,晚上这么穿?
那还能为什么?“我帮您也做两件,您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梦里清欢(50)二更(梦里清欢(50)给四福晋...)===
梦里清欢(50)
给四福晋做了睡衣试了试的效果就是, 四贝勒回京半个月,四福晋来的时候悄悄说,“这个月该换洗的, 又没来。”
她一直吃这六弟妹给的丸药, 月事准的很。
弘晖会说话了,满地能跑了, 然后四福晋疑似又怀上了。
其实桐桐好似觉得自己都不用抓脉, 只看四福晋的面色就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怀上了。
这一疑似怀上,德妃就没给儿子指人, 今年皇子阿哥得选福晋, 一下子就要出五个福晋呢。再加上宗室,这一拨的人极多。家世好的都指婚了, 长的特别出色的,宫里一留,还有什么呀?
都没给指!再加上选秀的时候皇上不在,跟太后在塞外呢, 这种时候给皇子选福晋,都是画像加家世。再有就是娘娘们送上来的意向, 这只要捎话过来就行。
但是什么都送过去,皇上不回来好似就没有下旨的意思。
于是,这就都等着呢,等着皇上回銮之后再说。
桐桐就道:“虽说有孕了, 脂粉少沾身。但我给你的脂粉是能用的,没有不好的东西……”
感觉出来了, 以往的脂粉,都是越擦皮肤越不好。可六弟妹给的脂粉, 洗去脂粉,皮肤又细又腻,可见这脂粉本也就是养肌肤的。
桐桐低声跟四福晋道:“五嫂前儿打发近身的嬷嬷来,要脂粉呢。还说,五嫂从上个月月事就没来。想来还不到两个月,没声张。”
四福晋瞪大了眼睛,那两口子恨不能掐死的对方,还给怀上了。
神奇吧!怼怼怼的,怼习惯了,只要觉得福晋长的还行,就不妨碍人家怼之外的生孩子,对吧?
四福晋面色一红,轻轻叹气,“说到底,还在于色之一字。”
对哒!
但桐桐就说,“色没什么不好的!我也好色,好看的我也乐意瞅!我觉得五嫂也很好,她没想取悦爷们,她打从一开始想取悦的就是她自己。她自己拾掇的好看了,吃好的,穿好的,兴致来了,给个好脸,叫爷们留宿。要是没兴致了,爱上哪去上哪去,那才是舒服自在呢。”
四福晋便笑,自家爷不是五贝勒那样,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说着话,她就打量眼前的六弟妹,其实平日在家,她穿的很闲适。今儿就穿了汉家的一群,上身白绫的小袄,宽宽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白生生的。下身穿着一条竹叶青的长裙,手里一把蝴蝶状的团扇,扇坠倒是亮眼的很。头发也没有那般的齐整,就是简单的挽了,一只素淡的簪子而已。鬓角的头发,并不齐整,但她好似并不在意,可就那么自自然然的,又哪里不好看了?其实,不细看都没注意到她不用头油,鬓角散乱的。因为耳坠子太吸睛了,挂着颜色绚烂的流苏,倒是有些画龙点睛。手上也没有甲套,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这是为了带孩子方便的,走动间能瞧见,脚上就是绣花鞋,若隐若现的在裙裾之间。
她就觉得似有所得!以为那样大胆的衣服穿不得,可不想爷回来的晚了,悄悄的回来进了房了,然后夫妻俩愕然的对视了半晌,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那时候就觉得,哦!男人再板正,其实骨子里满不是那一回事。
今儿看了六弟妹,她又懂了。该板正的时候得板正,该闲适的时候也自当闲适,而该放肆一些的时候就得放肆。
她回去就改了,把那些大众喜好的东西都扔了,没必要跟着那个节奏走。她其实喜好素雅一些的东西,事实上,她也撑不起一些艳丽的装扮,那就把繁复的一切都抛却了吧!在家日常,她想按照她的喜好,舒服自在。这个脂粉不油腻,贴合又自然,为了护养肌肤的,她还是用了。
等五福晋确认怀上了,在五贝勒府见到四福晋的时候,桐桐松了一口气。
父母关系亲近,对孩子来说意义不一样。弘晖是人家的儿子,要叫孩子在家过的舒服自在,嫡长子做的不难受,非父母关系融洽不可。
四福晋给人的感觉舒展了,就是那种从眉宇到姿态都舒展的感觉。
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五福晋在说到她家爷的时候言语一样刻薄,“生也不是给他生的,能给他生的人多了,能给我生的只我自己。这个家里,要是没个跟我血肉连一块的,又有什么意思?”
对!御女车女人生孩子,都是给自己生的。
八福晋就觉得这种感觉真的特别讨厌!自家爷也十八了!可自己没怀上。
大嫂子有三女一儿了,太子妃有一女了,三嫂有一子呢,四嫂有一子,听她们说的那个意思,四嫂这是又怀上了。五嫂是肯定怀上了,这不管是儿是女吧,生了就行呗,能生女就能生儿,看大福晋就是知道了。六嫂这个以为子嗣艰难的,人家没比谁晚,还生了个儿子,有这个儿子就稳当了呀!
坐在这里,就剩下自己和七嫂了!
她就低声问七福晋,“您也不着急?”尤其是你家那位妾氏,都生下长子和长女了。
七福晋真不急,反正已经生下庶长子,我再着急,能把前面的孩子怎么着吗?事实上,她是真不急,“我额娘生孩子就晚……”
是说她大概是随了她额娘了,二十多岁再生也不迟呀!心态稳的很。
当然了,不好跟人说的是,她瞅着她家爷还是怎么瞅怎么碍眼。
八福晋就道:“您不着急,可别由着侧室爬上来。”
那你太高看那侧室了,那位老实的缩在院子里都不敢出来。所以,她才觉得她家爷脑子有毛病!庄稼汉都知道,这选媳妇得看看人家娘家的兄弟。因为子嗣随舅舅的可能性很高的。你说你弄那么一个榆木疙瘩,生一串儿子都是榆木疙瘩。对比我家我阿玛官居二品,我家里兄弟那是什么成色。自己要是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要是生下儿子,哼!捆一块都不够自家儿子玩心眼的。
不过她现在是懒的跟那不长眼的爷们一般计较罢了。
这挑正室选高门大户的好处就是,能做到高门大户,那这脑子肯定是没毛病的,不是机灵人到不了这高位,对吧?
看宫里这些娘娘就知道了,元后何等样人家出身的?太子精明成什么样儿。
看看大阿哥,明珠家一窝子精明鬼。别的不说,就说德妃吧,是包衣没错。可德妃的祖父还在关外的时候就被授男爵,一等都尉。后来削爵了,但这如今不是又爬上来了吗?所以,人家根子上差了吗?脑子好着呢。
当然了,自家爷总的来说,不是笨蛋。从根上朔源,那是人家戴佳家也不差,没扯爱新觉罗家的后腿。自家那婆婆出身的戴佳氏,祖上也是包衣出身的,不过是跟御女车很亲近罢了。族里出了一个叫嘎鲁的,很受皇上信任。信任到什么程度了呢?信任到大皇子曾在戴佳嘎鲁家寄养过。
所以,自家要是非去靠直郡王,肯定是能靠上的。
但自家爷缩着脖子死不露头,为什么的?不就是不想掺和到里面去吗?他自己在这事上倒是机灵的很,可是在选女人上,脑子跟有毛病似得。
选人嘛,对吧?像是如今的六嫂,当年选她是因为她长的利子嗣。可如今再看人家娘家,人家娘家家风很好,那哥哥长的一表人才就不说了,人家还中了进士。那你说,这种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不用问都知道,孩子的脑瓜子差不了的。
这么想了一圈,但此时,她不想在子嗣上跟八福晋说有的没的,只打岔,说新指婚的几个福晋,“三嫂,九弟妹是您的堂妹吧?”对!两人的祖父都是一等公哲尔本。
不过是三福晋的父亲承袭了一等公的爵位,这个未来的九福晋的父亲没袭爵,但也做到了一品武将都统这个职位上。
这么大的家族,只怕内里未必有多和睦。
三福晋只应了一声,就说起了十福晋,“没想到了指了个蒙古福晋……”郡王之女,贵女呀!
但真正叫人操心的是十一的福晋,五福晋就道:“久居关外,图门氏,我们爷专门叫人打问了,五代就只出了这一个姑娘,每代男丁少则七八人,多则好几十……”好大一家子,终于生出个姑娘来。
就是为了子嗣的,难为宜妃怎么扒拉出来的,也是煞费苦心了。
七福晋听的就暗暗点头,十二阿哥赐婚了富察家,富察家何等了得?十三赐婚了兆佳氏,兆佳氏的阿玛是从笔帖式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那是什么脑子呀!这么一比,越发觉得自家爷选女人的眼看,她都看不过去!
要不是生一窝子老实头对自己有好处,她都忍不住替自家爷选俩聪明的,这也是为子嗣计呀!
她不仅心里这么想,她还在吃饭的时候偷摸的问懂医的妯娌,“六嫂,医书上对这种遗传,可有记载?”
桐桐瞪大了眼睛看七福晋,这位妯娌真是个厚道人!真的!这理论一抛出去,她家那位得宠的妾氏能直接出局!而事实上,内经上关于遗传确有记载。
桐桐真觉得这妯娌里当真是藏龙卧虎,这些人要是争宠,还有别人什么事。
这叫她突然有了危机感,因为别人有竞争就能升级,而自己,怎么升级呢?
回去的路上,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我得战胜自我,争宠这事,就是我跟我的对决……
===梦里清欢(51)三更(梦里清欢(51)嗣谒挺忙...)===
梦里清欢(51)
嗣谒挺忙的, 因为出了几件跟他的差事息息相关的事。
先是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两人奉命去陕西审事,结果就查核出长安、华阴、永寿等, 数县的仓米未曾满额, 不仅如此,便是籽粒也不足。
而且, 这不是今年才如此的, 这种籽粒不足之事历年久矣。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仓库的粮食该存多少,结果并没有存够。更关键的是,朝廷每年都必须存一定量的种子, 以备不时之需。真遭灾了, 朝廷得有种子发给百姓,叫百姓复耕去呀!
可结果呢, 种子连年储备不足,或是压根就没储备,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些年了。
这位尚书给皇上的折子上就说了,当时的那些官员, 有的升迁了,有些因别的事罢免了, 如今还留任的,几乎没有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好查,也难查清了。
皇上把折子给老六看了, “现在都不是种子是否能革新,而是就是如今这种子, 也不能保证都到百姓手里。年年往上报,都说是把籽粒给了百姓, 可实际呢,百姓一粒都没见。那预留下来的种子去哪了?无外乎是中饱私囊!”
那就查呀?哪有查不明白的。
可皇上却说:“株连者众,时日太久了。”
说到底,还是牵扯到的人员里,有索额图和明珠旧党之人。怕因一小事,扯到两党敏感的神经。
他感觉的到,皇上对这些事,还是宽仁多余严苛,这并不是好事。
因此,他就说,“种籽一事,儿臣以为,只司农署不足以应事。”
“你先上一份折子上来,朕看看再说。”没有当时就给话。
嗻!
一肚子心事回来,迎接自己的是福晋的笑脸。站在内院门口,打扮的……好生热闹,然后笑意盈盈的,“爷回来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回来了!”怎么得了呢,“今儿不是去五贝勒府去瞧五嫂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然后福晋就贴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嗯!没敢耽搁就回来了,想爷了,回来爷却不在家。”
这么多人,还在外面呢,哪有大白天想爷的,他轻咳一声,严厉的扫了一眼赵其山,赵其山赶紧把伺候的拦了拦,跟主子有绝对了距离了,才听见自家爷跟福晋说,“怎么就想爷了?”
“想了就是想了嘛,能控制住不就不叫想了吗?”桐桐贴在人家耳边,“现在跟爷这么贴着,还想爷想的紧呢。”
哎呀!从小肉团子长成有大起伏的曲线了,怎么说话比早前还肉麻呀!
他刮她鼻子,抓了福晋的手亲了一下,“现在好了吗?”
福晋马上笑眯了眼,抱他的胳膊抱的紧紧的,脑袋还靠在他的肩膀上,用鼻子蹭他的耳垂蹭的人直痒痒。
“不许淘气!”躲都没处躲去,“好好说,想怎么着。”
没想怎么着,“就是叫爷瞧瞧我,是不是变好看了。”
那肯定是变好看了,尤其是穿的这么热闹以后……更好看了!特别好看的!好看的他打算找几个做过绣娘的嬷嬷,眼睛不成了,绣不成东西了,但是搭配之类的,还是成的。若是丫头们给福晋选好伺候的穿了,还有几分两眼。哔竟嘛,专门有丫头钻研这一道儿呢。
要是自己给福晋选衣裳配饰呢,那真是天天惊艳。
可要是福晋一给自己惊喜,除了晚上那种惊喜之外,其他时候,那真多半会被惊的。而晚上那种惊喜吧,关键是越少越好,不需要什么搭配,对吧?
于是,争宠之后的效果出来了,自家爷专门找了四个人来。两个嬷嬷专门服侍自己每日的穿衣,其他两个嬷嬷是手艺人,专门送来给自己做一些奇思妙想之下想要的配饰。比如那些流苏的配饰,挺繁琐的呢。
这是首战告捷吧!
那接下来,要再接再厉嘛,可还没等再接再厉呢,她把她家爷给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