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直也没怎么去,要么去正院,要么在书房。我这身子重了……年前送节礼的时候,旗下那些人家来,都是带着闺女来的……”
桐桐眼睛都瞪起来了,“反了她们了!”
四福晋冷笑一声,“我没应!”她说着,声音就冷了下来,紧跟着声音越发的低了,“这旗下的事,说到底,这是外面的事,只要拦了,就进不了府里。可是内务府那些奴才……”
话说到这里,桐桐就明白了。四福晋不好说的就在这里,内务府旗下包衣!因着前有德妃成功的例子,这些包衣人家把女儿小选进来往爷们身边送的不少。自家是有皇上和娘娘的话在那里放着呢,没人敢怎么样。可其他府里呢?这些奴才和主子其实是相互依存的,真要是在sp; 尤其是四福晋这边有个两岁的大阿哥,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更有两个年岁还小的格格,真要是叫这些奴才闹事,那出事了一定是大事。
桐桐就说,“要是心里不安稳,把弘晖和大格格二格格都给我送去也行。”
还不到那份上,就是说在御女车,这福晋做起来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外面我拒一次,内里我不接内务府一些人的茬,许是他们不敢过分,但是……过两年你再听这些人是怎么说我的……”四福晋有她的道理,“再则,总不能叫所有的阿哥,都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吧?李氏不是个难打交道的人,从不在二格格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些有的没的……”
可这话再有道理,桐桐还是说她:“虽府里的内务是女主子的事,但是呢,拿不定的,有为难的,难办的,为什么不能找爷们去办呢?”这些奴才敢跟这些爷来这一手吗?这事你跟你家爷求助了吗?按说,你家爷那性子,若是知道了,能容的下?四福晋愣了愣,“旗下的事我是跟我家爷说过的,这跟外面的事是连着的。可内宅……”“内宅如何?”桐桐就说,“家是两个人的!是你的,也是他的。你拿不准的,找个人商量怎么了?不找他,能找谁呢?再则,这福晋你也是第一次做。嫁给他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懂。自来,你有的,都是他教的。如今你不会处理的,必是他没教好,你去问问,只当是学生请教先生了,回头学生送先生点谢礼便是了。不拘是做顿饭,或是做双袜,不算白劳动人家一场……”
四福晋被说的脸红,啐了她一口,“两口子,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做什么?”
这话真是!她嘿嘿嘿的笑,“两口子才要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呢!要不然,成日成日的守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你不跟他神神鬼鬼,他自然就找别人神神鬼鬼去了。”
胡说!
嘴上虽然这么斥责,但等把人送走了,四福晋还是细细思量这个话,倒也有些道理。
晚半晌的时候,她叫人把弘晖抱来,教孩子说话念诗。这个点,爷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差不多老时间,人回来了,喝的有点多。
瞧着自家爷问了儿子几句话,她才叫人把儿子抱下去,亲自捧了茶递过去。
“福晋坐着吧,叫奴才伺候着……”
四福晋摆手叫人下去了,这才过去,低声道:“李氏没有换洗,怕是有了……”
这事怎么还悄悄的说?四贝勒抬头,看福晋。
四福晋尴尬了一瞬,“有件事,妾身没处理好……”
四贝勒拉了人坐在边上,“出了什么事了?”
四福晋就把最近的事说了,“也是我见识浅,竟是被唬住了。当时就是恼的狠了,主子们怎么过日子,容的下他们指手画脚……”
“你把李氏推出来,是为了这个的?”
四福晋把头低的低低的,“爷不是说,若是硬碰不得,便不要去碰,迂回着些,许是便会不同。府里三个孩子,我这还怀上了,身子越来越重。宋氏性子老实,我还得操心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我若不言语,也怕她这一胎出岔子……”她起身,福了福身,“妾身离家嫁给爷,还不到十二岁。跟爷不说是青梅竹马,但总也有几分师生之谊。今儿,只当是学生请教先生了,回头必备下谢师礼,谢爷的教导之恩。”
承认处置这件事上她有过失,坦白了利用李氏的小心思,却在李氏有孕的时候加以维护。他起身把福晋扶起来,见她仍是忐忑,便笑道:“谢师礼嘛,可!”
四福晋瞬间抬起头来,脸上就带上了几分惊喜的笑意。
就听她家爷紧跟着又低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问:“我要的谢师礼,可给的了?”
四福晋顿时满面红霞,自家爷的谢师礼今晚就能给,不过明儿得单备一份厚礼给六弟妹。
“四嫂好端端的给你什么谢礼。”在桐桐忙着摆弄那些玩件的时候,她家爷牵着孩子走路,随口的问了一句。这大年下的,偏给谢礼,岂不古怪?
桐桐嘿嘿嘿就笑,然后跑过去跟她家爷咬耳朵,“……四嫂这礼厚重,必然是……”她嘀嘀咕咕的把事情说了,然后给了一个‘你懂的’的小表情!
嗯!爷也确实是懂了!
这事吧,要是理解的没错,那就是你这勾搭人的能耐不小,在家里不够你发挥的,竟然跑出去教别人?!
有劲你倒是往爷身上使呀!
===梦里清欢(56)二更(梦里清欢(56)康熙三十...)===
梦里清欢(56)
康熙三十八年, 大年初三,皇上带着太后去了畅春园。呆了不到十天,元宵节的时候又回宫了。过了元宵节, 大家终于可以喘口气, 歇歇了,然后皇上说他要南巡!
南巡是奉太后南巡, 后宫的高位妃子都没带。不过皇子嘛, 却得带。
太子留京师!
老大、老三、老五、老七、老八、十三、十四随扈。
桐桐若有所思,“还是把老四留下来了。”嗯!还是把老四留下来了,可这次却带走了老八, 把老九和老十留下了。
老十是得大婚, 在皇上要南巡这个要出发却未出发的当口,老十的婚事那真是不怎么掀的起浪花来。
皇上正月十八下旨要南巡, 出发的日子定下的是二月初三。老十的婚礼放在正月底,反正就是都挺忙的,抽空给老十成个家吧。
这边准备着南巡要带的东西,那边觉得好讨厌, 老十要大婚了,还得抽空去那边看看。
这边爷们要安排府里的一些事情, 这么忙的时候,老十真讨厌,大婚这个事放在这时候,真是能给人添乱。
别说大家觉得潦草, 连老十自己都觉得好生潦草。
等晚上洞房花烛了,他觉得不仅是婚礼潦草, 感觉这福晋长的也够潦草的。掀开盖头的时候,瞧着还算过的去, 有眉毛有眼睛有鼻子的。可这晚上一洗漱,把脸上的妆容一擦干净,我的天爷呀!眉毛寡淡小眼睛塌鼻子,长的都远远不是潦草能形容的。
“给爷拿酒来。”
半夜三更,洞房花烛,喝的什么酒。但新媳妇嘛,没法拦。还以为是这边的规矩呢!
是说喝交杯酒吗?那就喝呀!谁怕谁?然后你一杯我一杯。
老十只准备喝三二两,有点醉意就行了。但是福晋跟他飚上了!不就是喝吗?喝!
然后喝的多了,人家问他:“这洞房花烛,到底喝多少交杯酒算够数呀?”
“喝什么喝呀喝……”喝成大舌头了都,“我福晋长的那样……我不醉眼迷离的看,我上不了床呀……”
什么?
什么什么?爷感觉要醉!要醉!
醉了就不同房了?十福晋是这么想的!她冷笑一声,拖着人就去床上了。
老十|一睁开眼就迷蒙,天光大亮了呀!哎呀!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了!蹭的往起一坐,怀里有人!扒拉开一看,是睡的人事不知的福晋。
福晋这脊背光溜溜的……才要抬手占便宜,想想不对!他赶紧低头看自己,光的很的很了!
他懵懂着,昨晚是喝了多少上的床呀!只记得跟福晋斗酒,然后……然后喝醉了吧?
喝醉了还能这个那个的?
他狐疑的看福晋,然后推她,“起了!”
嗯?起就起吧。
这是没睡醒呀!宿醉的厉害了吧!他半趴下,低声问说:“昨晚上……”
“嗯!没见过人怎么怀娃,还没见过羊羔马驹怎么怀崽崽吗?”
所以呢?
“嘿嘿嘿……”福晋梦里发出那种意味不明的声音。
吃干抹净,自己也会发愁这种笑声的。
老十的脸一下就红了,气的!他蹭的一下抱着被子就跳下床,自己他喵的娶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但这事不能说,更不能叫人知道!爷还得假装喝醉了喝断片了,啥也不记得了。
于是,特别淡定的偷偷的把被子给福晋盖回去,然后赶紧去洗漱穿衣服。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走,他福晋就睁开眼,然后翻身,继续睡觉。
别人怎么看十福晋的,桐桐也不知道。
但十福晋腰里的鞭子,仿佛给桐桐解锁了技能一样。看见鞭子那一刻,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也会!
可这个话只敢跟自家爷说。这会子面对外人,她只能说:“我也想学。”
来认门的十福晋只愣了一下,“好啊!我教你呀!”
走走走!咱上演武场去。
两句话没说到呢,妯娌俩手拉手去了演武场。十福晋的鞭子耍的好生威武,但桐桐觉得要是自己手里有一根鞭子,早抽到十福晋了。她感觉她比十福晋耍的这个鞭法高明。
等十福晋把鞭子递过来,叮嘱她,“第一次试,小心点,不打到自己,就算是有天赋。”
那我一定是顶级天才那一挂的!
鞭子一到手,就跟长到手上的似得!
游龙惊鸿,不外如是!
十福晋目瞪口呆,这像是自己耍的,又不像是自己耍的。好生厉害!
老十跟他六哥没多少要说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要起身告辞,打发人去叫福晋,结果得来的不是福晋出来了,而是福晋跟六福晋在演武场耍鞭子呢。
把老十给气的,这倒霉娘们,出门非穿蒙古袍子,腰上那鞭子比亲爹娘还亲,走哪带哪。谁不知道六嫂是软团子,你糙惯了的,伤到人家怎么办?
他急匆匆的往出跑,出来了才想起这是在别人家,还得等等他娇弱的六哥在前面带路。
结果远远就看见,有人在演武场上舞鞭子。离得远,看不真切的时候,还以为是老六家里找来的女护卫呢。
好鞭法!
他忍不住喝彩,还问老六说:“这是从哪请的女护卫,镖行找的人吗?”他也想请了!
结果不等他六哥说话,他给看清楚了,这人怎么那么像是六嫂呢?
六嫂的姐妹?不是!有个姐姐嫁的远了,不在京里。
在杨公祭找了一圈,除了奴才,也就自家福晋手舞足蹈的,手在虚空里舞动着,学着一招一式。自家福晋在,六嫂不会不陪着的。
那么只能是——那就是六嫂!
他愕然的睁大眼睛,看着老六,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六哥,您还好吗?”
这话问的:“爷有哪看起来不好吗?”
啊?哦!没有就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在你家的日子,应该也不是很好过!
桐桐看见自家爷的时候就停了手,这一趟走下来,这个舒服!她欢天喜地的过来,笑的跟太阳花似得,特诚恳的跟老十夸:“弟妹跟我太投脾气了,多亏她肯教我。回头没事了,我下帖子请她,十弟可不许拦着。”
我想拦也拦不住呀!因此嘴里虚应着,总感觉这位六嫂一走近,他就被鞭影笼罩,心里全都是阴影。
打从今儿起,他打算讨厌鞭子。
送客人的时候,哥俩有点相看两相厌,但妯娌俩恨不能拜把子,在一起说不得还能探讨一下鞭法心得。
把人送走了,桐桐扒拉着她家爷不撒手,嘿嘿嘿的贼笑,“爷,我肯定是话本上的女侠客!”她环抱着他的脖子,往下坠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声音嗲的都不行了,“爷,给我找枪法、棍法、刀法、剑法秘籍吧!外面肯定有卖的!要不给我弄一队女护卫,说不定他们一耍,我就想起什么也不一定……”
你是真能想,也真敢想。
才要拒绝,人家就开始哼哼,“我想要嘛!”
这一声叫的人骨头都酥了!他差点扛不住,只得哄道:“不是才说想见洋大夫吗?先要哪头?”跟舞刀弄枪比起来,你还是可着医术这一个方面往里钻比较靠谱。能百发百中,能鞭法如神,这就够用了。钻研医术不奇怪,你朝其他方面使劲,就奇怪了,对吧!
桐桐立马就先选洋大夫,“之前不是不答应吗?”
这不是皇上要南巡吗?半年都未必在京城。
皇上在不在京城,跟我见洋大夫有关系?好吧!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吧。
二月初,御驾启銮。
八福晋送八爷出门,低声道:“爷,这次留下的是老九!”
老十新婚燕尔,不带他也在情理之中。老六和十一,这本就不能舟车劳顿,这是顾虑身体。
太子在京城,直郡王带身边,之前留的是老四和自家爷。可这次,带走了自家爷,留下的是老九。老九跟自家爷走的近是不错,但在皇上眼里,哪个儿子是主,哪个儿子是次呢?
老九的额娘是宜妃,可自家爷的生母是谁?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个主次,得摆明!
老八笑了笑,拍了拍福晋的手,“回去吧,爷心里有数。”
桐桐是盼着皇上走了,皇上一启銮,那边就请了洋大夫上门。
可把人请来了,跟这个叫卢依道的说了一会子,就感觉他说的很多东西也不对。
不过是那些外科手术器械,倒是有些顺眼。
期望很大,但结果不如人意,很有些意兴阑珊之后,她只求把手术器械的样子给画下来,回头找将作监给做出来就行。对洋人的医术,她感觉她是真会!但是一见那东西,在一听那个理论,她心里摇头,她觉得她在潜意识里瞧不上人家。
所以,骨子里,她还是更看重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金发碧眼什么的,好似没这个可能。
把人送走之后,她是这么说的。
嗣谒意外的挑眉,露出几分若有所思来,只要了图纸,“爷回去就叫人给你定做去。”
最好的匠人都在将作监,为这东西他亲自去了,他感觉这东西不是形状对了就对,主要在于材质。既然去了,顺便就去内务府溜了一圈,看宫里的娘娘有什么需要的,顺便搭着内务府给送进去。
结果出来的时候碰上了老九府里的人!
干嘛来的?
赵其山打听了,回话说:“说是寄信来的!”
寄信?能给谁寄信?
赵其山摇头,“奴才没敢多打听。”
嗯!不用打听也知道,老九应该是给御前寄信呢,那这一定是出事了。于是出来拐弯,直接往四贝勒府去了,是不是出事了,老四知道。
结果老四只笑了一声,说道:“先是老八给老九写了信,信上写了什么咱们不得而知。如今老九只是在回信。”
除了这个信,老九应该给御前也上折子了。
“没有!”四贝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来,“这个老八呀……”
老八是成心的可能性很大,但老九的义气是否用的也太不是地方!留你在京城是干嘛的,你不知道吗?完了跟皇上上个请安折子也好呀,你可倒是好,皇上不问你你也不搭理皇上。转脸却跟你八哥书信来往频繁。
什么意思呀?啥事先得向你八哥禀告一声?那以后皇上能指着你什么?万事都躲在老八背后,那只叫老八出头就好了!
===梦里清欢(57)三更(梦里清欢(57)有时候...)===
梦里清欢(57)
有时候, 这有些事,是谁也拦不住谁的!
留下老四跟老九,老四能拉着老九提点他吗?不能!
相互掣肘的关系, 你非叫另一个承你的人情, 你想干什么呢?
而自己能说什么吗?在很多人看来,自家跟老四家其实是一码事!出而也不合适。
这么闹心的事, 咱不提了!
这不是春耕了吗?走走走, 咱自己清理菜园子去!咱家二阿哥也能帮忙了,会满地捡土坷垃了,是不是?
反正, 大人干什么, 他就爱干什么。
春上了,花依次开了, 桐桐又做了新的胭脂,叫给各府的福晋送去。
然后各有回礼送来,最得她心的当属九福晋给的礼,说是一些南边商人送来的花籽。她不爱种这些, 都给送来了。
水仙就笑:“这么老些,怎么种?”
我瞧瞧!一样一样扒拉, 每样抓了一点,“菜园子的边上,撒点就是了。”
结果两场春雨一下,种子都冒芽了!这进进出出的, 嗣谒就瞧福晋种的东西,基本都认识, 但就有那么四四方方桌而大小的地方,冒出来的芽吧, 说不认识吧,瞧着眼熟。说认识吧,可愣是叫不上名字。
许是芽儿太小,看不出来?
他回去还问呢,“你种的那些都是什么呀?”
我哪里知道?反正给了就种了,有几种的种子我认识,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不过等花开了,我就认识了。
“……”你这个鉴别方法真的太高端了!高端的我都无言以对。也不是什么正经事,说过了就忘了。
天一和暖,然后桐桐就觉得不对。有一小方块地方种的那玩意,密密匝匝的,好像有点挤吧!
那就移栽呀,弄些花盆来,移栽了好几十盆,把路都挡住了。
这玩意只叶子的味道就有些奇怪,绿色蹭在衣服上,还特别不容易掉。
然后园子里很多地方都摆着这种东西。
她带着孩子弄这个,只当是活动了。最近自家爷顾不上后而这些。好像是南巡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他最近又有了一点忧国忧民所带来的烦恼。
先是江南七八个州县,三十三年的时候就免了好几年的赋税。可自从三十三年之后,一直到今年三十八年,这几年期间,一直欠着朝廷的各种赋税。从地丁钱粮,到米豆杂麦的税收,都欠着呢。而皇上南巡过此地,又上奏皇上说他们这连年遭灾,实在是收缴不上来。去年是水灾,皇上把去年的免了,但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年,这三年的,连带今年的,一共四年的,人家都不打算缴了!真要是受灾,免了就免了。那怕是没有受灾,官员就是想维护地方百姓,这其实都可以不追究,回头调离当地就是了。富的是国库也罢了,富的是百姓也罢,藏富于民和藏富于国,都有各自的好处。可如今这事吧,不好说!就怕官员夹在朝廷和百姓中间,欺上瞒下。
正琢磨着呢,宫里传出信儿了,说是太子有请。
他的第一反应是:宫里谁不好了吗?
回来跟福晋说了一声,急匆匆就往宫里赶。来的除了老四,还有老九和老十。
太子为的还真不是宫里的事,人家直接问:“御前的消息可得了?”
得了!
太子叹气:“孤最怕这些人诡称民欠,可实际上却侵蚀肥己!”
是!皇上心里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皇上人在江南,施的是恩,旨意已下,无可更改。
太子就说,“孤打算上折子,祈皇阿玛着刑部详查此事。”
原也应该!
太子的决定,别人能说什么呢?只有起身说‘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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